兰晓辉植绿在心

和从前相比,我不再感慨秋叶飘零,不再害怕冬的苍凉,或许是过了四十岁的缘故吧。要知道,早些年,从对一叶落而知秋的感慨到对暗淡无色的冬的惧怕,已深深伴随我几十年。

从前,对春天的喜欢无可比拟,感知春天的讯息是从最寻常的柳树开始。童年时的我居住在出生的小村庄,春天一到,随风飘舞的柳枝开始泛绿,由鹅黄到果绿再到浅绿,直至浓绿、深绿。

乡村里的绿树不多,柳树、杨树、泡桐树、榆树、洋槐树、苦楝树,各有各的不同,绿是相通的。这也是我那时所知道的全部树名了。当然,还有一种四季都是青绿色的植物,后来在郑板桥的画和苏东坡的诗中了解到它的品性,也知道了它是“岁寒三友”之一,它就是竹子。

苦楝树和竹林,留有我太多美好的回忆,妥妥地见证了“疯丫头”的成长。盛夏,苦楝树在阳光下闪着绿油油的光,暑假在大姨家居住,和表弟以及其他小伙伴爬树摘来楝子做子弹,打一场楝子仗,累了便在楝树林里休息。被放养的童年,惬意的暑假,在蝉的嘶鸣声和楝子仗中悄悄溜走。

竹林在乡村的东南方向,一大片,是捉迷藏的好地方。竹林里栖息了很多的麻雀,落日余晖下,倦鸟归巢时,叽叽喳喳声充满了竹林。挖竹笋,摘龙葵果,捉麻雀,从春天到冬天,乐此不疲。

春天,乡村的田野是一望无际的绿,麦苗和麦田地里的野草是主角,松软的泥土像地毯。奔跑在田野间的我,被拥抱着,被感动着。原生态乡村景致,说不上多美,但让人感觉很踏实,很舒适。这也是游子们牵挂家乡的缘由吧。

少年时离开家乡,跟随父母到邻市定居,此后几十年上学、结婚、生子均在此,这里也成为我的第二故乡。

少年时记忆深刻的是上学路上两侧的悬铃木,作为城市行道绿化树木,它的遮荫效果特别好,在炎热的夏季,给了行人最大的庇护。时移世易,随着城市的扩展,街道变宽增多,除了悬铃木,女贞子、国槐、石楠、银杏也出现在马路两侧。它们以不同的姿态,坚守着相同的使命。美化城市,净化空气。

近些年,小城的生态文明建设飞跃发展,几年间的变化胜过以往十几年。广成东路高速引线两侧,南北贯通的五湖水系,汝河湿地公园等,这些地方引进种植了许多闻所未闻的花草树木,闲暇时漫步于各个景点,随走随拍,借助于识花草软件“形色”的帮助,认识了那些叫不上名字的绿树、碧草。如:海棠、枫杨、水杉、黄栌、枇杷、山楂、二月兰、海桐、白车轴草、蒲苇、南天竹、樱花、栾树等;还有苦楝树、桂花树、杨树、玉兰花、合欢树、木槿等能叫上来名字的。

这些会结果的,不会结果的;开花的,不开花的;有香气的,没有香气的绿植。昔日单调的小城因此热闹起来,一年四季风景如画。

在季节的往复循环中,在脚步来来往往中,和它们的每一次相见都是一种愉悦。即便是情绪低落,满怀惆怅,行走在绿色氧吧中,走着走着心情就开阔了。也会停下,凝视一片绿叶,端详一株小草。在林中穿梭,在草地间采摘不知名的野花。仰望蓝天白云,立于大地之中,小我与大我相互融合。

追溯时光,少年时通过书本上学习的知识,知道了我国三北地区风沙大,所以国家制定实施了三北防护林措施。

搜索资料,三北防护林措施是从年开始到年,为期73年的我国北方地区重大的林业生态工程。目前已实施35年,完成了四期工程建设任务。

防风林是利用森林的防护、绿化、净化、防风固沙、水土保持、涵养水源等功能,以防御自然灾害、维护基础设施、保护生产、改善环境和维持生态平衡等为主要目的的森林群落。工程跨度大,难度大,包括了沙漠戈壁、黄土高原、干旱荒漠、山地盐碱地、及森林草原等生态类型区。依据三北地区的自然条件,在工程建设上采用了带、网、片,乔、灌、草相结合的综合防护林体系。

日月如梭,国家几十年来的倾心治理已经有了很大的成效。生态环境有了极大地改善和质的飞跃。“一人,一家,一国”,从“小我的个人境界”到“大我的胸怀天下”,始终有一束光,闪烁着“绿”的模样。

春天有春天的明媚,夏天有夏天的浓郁,秋天有秋天的厚重,冬天有冬天的静谧。那么,秋天和冬天,绿是消失了吗?不,它一直在,在我的心中。

植绿在心,就会让沙漠变成绿洲;植绿在心,便有了直挂云帆济沧海的魄力;植绿在心,不论有或没有,四季都是满眸的绿。

作者风采

兰晓辉70后女子,河南省汝州市人,喜欢现代文学和古典文学。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;汝州市作家协会副秘书长;汝州市晚晴诗词协会副会长,《晚晴诗词》杂志编辑。散文、小说多发于网站和本地文学期刊《汝海》杂志,诗词发表于《晚晴诗词》和全国各地多项诗词杂志,如《诗词百家》《中国诗赋》《东坡赤壁诗词》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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