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未了合欢花开齐鲁壹点

文/刘畅高中校园里的合欢又游进了我的梦乡。推开宿舍门,晨曦中一股微凉的清香迎面扑来,地上落满粉红色的“小伞”——那些合欢的花朵啊,是以一种怎样的姿态飘落下来,铺满我门口的地面?我捡起一朵。翠绿的柄,分射出无数细长的粉色花蕾,新鲜、茂盛,如青春正浓的我。惠雨歪歪扭扭地走来,我把手中的花朵簪上她的小辫,仿佛它又回到树上,有了新生。惠雨是语文老师张庆盾的女儿,二十年前,在那个荒僻的校园家属院里,能取出“惠雨”这名字的,恐怕也只有他了。我喜欢这个小姑娘,更喜欢她戴着惠雨这名字,在我们的校园里跑来跑去,如同喜欢她父亲讲授的语文课一样。鲁迅的《纪念刘和珍君》详细描述了刘和珍与她同伴遇害的始末,字字泣血“也当浸渍了亲族,师友,爱人的心……”讲到此处,张老师沉默了,鲁迅心里的疼和愤怒此刻仿佛转嫁到了他身上,我抬起头,看见阳光斜过窗台,照在他中等微胖的身上。华发早生的他,因伤感又老了一层,蜡黄着脸,嘴角紧闭,委屈从心底一波波地泛上来,最后彻底变成了抽泣。教室里肃穆而沉静,鲁迅先生想表达的,借由他,流淌到了我们每一个人的心上……许多年过去,他在讲台上哽噎的情景仍然历历在目,让我唏嘘和感动不已。也是从那一刻始,我惊讶于文字的力量,它的确能拨动人心底的弦,有着度化人于无形的力度。我突然明白一个语文老师所肩负的其实远没有数理化那般简洁。语文是感性的,更多的是只可意会,不可言传,有工夫在诗外的感觉。能调动起这九万多汉字,并通过排列组合让它们流淌出不同的心境,感动亲族师友和爱人,成了以后我卖弄的一大风情。张庆盾老师36岁结婚,有了惠雨。多了一重社会角色与责任。作为一个农村家庭供养出的大学生,参加工作之后,必然要反哺,首先喂养濒临破产的原生家庭,然后才有资格建设属于自己的日常,他也不例外。然而,他却从未放弃过一件事儿:资助贫困学生。上世纪九十年代末,经济处于迅速膨胀期,钱在每个人手中,都成了最值钱的玩意儿,当时社会对弱势群体的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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