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铸淡而不厌,哀而不伤的一首薄幸,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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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说,中国古典诗词戏剧文学中,存在着一个爱情的母题,那便是:有所爱,但不能得其所爱,却又不能忘怀。这的确是实话,与戏曲剧本中才子佳人的圆满结局相比——或许正是因为现实中不能圆满,所以才求之于文学作品中——爱而不得才是古代男女恋爱的真实结果。所以,能写这方面感情的诗词,便会显得更具感染力,而词比诗,有先天上的优势,更适合抒发这种温柔旖旎的情绪,正如贺铸下面这首著名的《薄幸》。贺铸的这首《薄幸》,是一首怀念昔日情人的佳作,也可以说是一首“爱情三部曲”,全词可以被鲜明地分为三个部分,犹如一个精彩的爱情故事:第一个部分是“定情”,从开篇到“欲绾合欢双带”,以白描的手法,写出了女子的美丽和双方的一见钟情;第二个部分是“幽会”,从“记画堂”到上片结束,以景衬情,两情相知、互送信物、甜蜜如水;第三个部分是“相思”,写分离后阻隔重重、音信难通,带给人无限惆怅之感。三个部分,层层递进,最终形成了一种“此恨绵绵无绝期”的细腻感怀,令人唏嘘不已。据《能改斋漫录》中的记载,“贺方回眷一姝,别久,姝寄诗云:‘独倚危栏泪满襟,小园春色懒追寻。深思纵似丁香结,难展芭蕉一寸心。’贺演其诗为《石州引》词……”如果这个记载属实,那么贺铸的感情生活应当颇为丰富,这首《薄幸》中的词意,完全可以解释为纯写情的作品,而不是有着香草美人式的寄托。薄幸贺铸淡妆多态,更的的、频回眄睐。便认得琴心先许,欲绾合欢双带。记画堂、风月逢迎,轻颦浅笑娇无奈。向睡鸭炉边,翔鸾屏里,羞把香罗暗解。自过了烧灯后,都不见踏青挑菜。几回凭双燕,丁宁深意,往来却恨重帘碍。约何时再,正春浓酒困。人闲昼永无聊赖。厌厌睡起,犹有花梢日在。小注:(1)的的,即频频、连连,郑仅《调笑转踏》词中有云:“吴姬绰约开金盏,的的娇波流美盼”;(2)眄睐[miǎn,lài],斜看、斜望。起首二句,写初次相见,“淡妆多态,更的的、频回眄睐”,伊人淡妆出境,一双明亮的眼眸频频回首,让人怦然心动,其中“的的”两字用得最妙,不仅表达明畅,而且传神地衬托出了女子秋波暗送的神貌,神采非凡。两人均有情意,于是“便认得琴心先许,欲绾合欢双带”,这是暗用了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典故,表现两人心意相通,想要成为神仙眷侣。接着“记画堂、风月逢迎,轻颦浅笑娇无奈”,是两人幽会时的情景,伊人的轻颦浅笑、娇美之态,令人记忆犹新,“向睡鸭炉边,翔鸾屏里,羞把香罗暗解”,这三句更加香艳之极,写在睡鸭形的香炉边、鸾凤屏风内,两人云雨好合,互相倾诉着柔情蜜意。下片写相思,“自过了烧灯后,都不见踏青挑菜”,从这两句中,我们可见欢会的时间是在元宵节前后,但之后的踏青节、挑菜节(都在元宵后不久)却再也不见了这美好的约会,大有一种“众里寻他千百度”的茫然感,而且“几回凭双燕,丁宁深意,往来却恨重帘碍”,词人多次想要与那位伊人取得联系,均都阻碍重重,音信难通,于是词人发出了“约何时再,正春浓酒困”的感慨。最后三句,“人闲昼永无聊赖;厌厌睡起,犹有花梢日在”,写词人在绵绵的相思中,更觉春困酒乏,所以便昏睡起来,等一觉醒来之后,早已经是日上花梢了,在这无尽的惆怅中,全词戛然而止,带给人无穷的余味。贺铸这首词,写人、写事、写情,均层层深入,细腻婉转,全篇以抒情带动叙事,自始至终都是词人自己的主观感受,但是我们却能在这真情流露中,想到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故事,事中有情,情中有景,从相见到约会再到相思,层层递进,感情浓烈,正如李攀龙所评价的:“凡闺情之词,淡而不厌,哀而不伤,此作当之”!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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